全球關注:日本平安時代,探日本的文化引領建筑,化慈悲仁愛思想
百年以來,奈良京都附近,文明最燦爛的中心,卻因西元七九四年桓武天皇決意遷都賀茂河畔而走進了厄運。
以桓武天皇與他的先祖相較,他要算精明多了,他深曉得除非從奈良的佛教大本營陰謀之下逃脫,強有力的政府之必要條件是不會有希望的。他為他的首都起的名字是“平安京”。
但他在那里并沒有得到了平安;因為僧侶立刻也決定隨他同去,不久新都就成了他們干涉工作的中心。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在首都建筑的期間,佛教的權威就把最好的基址占了去,過不多的日子,上面就蓋起許多的廟宇和寺院來。不過從各方面來看,幾乎平安時代總是日本文明史中最重要的一個。
在這時代里,構成日本的諸種建設之力,一向是朝著一個目標努力,日本文明于是有了進境。因為新的政府所在并沒有得到了平安,不久就更名為“西京”,意思和奈良舊都對照。西京是第一個且是日本惟一的建筑得有秩序的城市。里邊布置得是非常的周密,是仿照著中國京都建筑的,也可說是當時中國的首都的一個模型。建筑工程前后共十一年始告竣。為建造了這一座極華麗的城市——藝術、學術,以及政治的中心——消耗去許多的時間和金錢。
天復一天,年復一年地,首都的墻垣及主要的房屋建立起來,結果城的周圍每面長至三英里強,共有九條彼此直截著的通衢。光是皇宮的基址就長約五千英尺,寬約四千英尺,里邊大廈的瓦都是綠琉璃的。大部材料之搬運以及房屋城壕之建筑,所用的都是苦工,即如此,用錢之多已經使日本貧困得夠受了。
我們此刻依舊可以見到大石所壘的城壕的殘跡,有如埃及的金字塔,它不過是無數只手勞而未獲的象征。
站在比睿山上,即見一大佛寺矗立在城之東北,寺之祭壇是以攔阻惡魔的,據說惡魔總是由那方向來。
歷史證明,到了一定的時期,政府會以這種機關本身是一個惡魔的儲藏所,并要用武力來把它鏟除和驅逐了的。
不過在西京的初年,佛教具有壯麗的廟宇與那輝煌的儀式,卻是給新都添了不少的光榮。同時西京也是一個世間榮華與道德墮落的淵子,并未曾比奈良好了幾分。
佛教此時是日本的國教了;它是借著提倡各種的迷信來愚弄一般的民眾。宗教機關所有的領地,在當時是很廣的,所收賦稅的數量也是很多的。
宗教機關所有的田地和建筑物是不納稅的,寺院往往用這一種摟錢的政策:使著想偷稅的人把他們的產業登記在寺院的名義之下,如果偷稅的人不一再地按時來納賄,寺院就收沒那些人的田產,借以擴大寺院的土地。
若問僧侶有沒有可以報答民眾的呢?
他們說有延長人們壽命的權柄,如果他們所請求的不蒙允許,他們更有縮短人們壽命的權柄,更能使死者經過了滌罪所,早奔前程;用此種宗教保險欺人之術花去了人們好多的金錢。
平常人以為僧人乃是一種升官發財最好的階梯。僧侶和修道士獨享有學者和教師以及游歷者的美名。西元八三六年,真如皇子到印度佛教發源地去研究宗教,到了緬甸就被虎吃了。
名僧如最澄與空海,從中國帶去了更深奧的佛教教義,立天臺、真言二宗:天臺宗所持教義深合中國訓誨與潛思之法,和日本固有宗派的教義也很是相投的;真言宗的真言教義的內容又與古基督教哲學派十分的相近。
很奇怪,神道并沒有出何等的能人——無論是圣者或是富有學識的。修道院反成了才子和野心家的薈萃之地,有時比在朝者還要多,所以政府對它就不得不俯首下心。
此種宗教,表面上是擁護著以慈悲和仁愛對眾生的教義,其實對于一般人的污陋情狀是絲毫無所改善,為上流社會的人也未曾謀得了何等的福利。雖則藝術是可以做宗教的侍女的,而事實上卻從未取宗教而代之。過了許多年,日本感覺著中國的四分五裂與異說蜂起之脅迫,學法中國的風氣才漸漸地沉寂起來。